引 言
作为一名从事肿瘤临床研究实践多年的医者，行医近半个世纪，在我的脑海里始终无法忘却一个场景。那是一九七二年十月，我刚从卫校毕业去卫生院实习。那天，我刚走进病房，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扑通”一声跪在我脚下，小手紧紧搂住我的大腿，哀求我救救她的母亲。我扶起小女孩冲进药房咨询什么药能救治她母亲时，得到的答复是无药可治，因为她母亲患的是肝癌。数日后的一天，小女孩的母亲停止了心跳。一辆铺着稻草的牛车，在漫天飞雪中，拉走了盖着白床单的遗体，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声也渐渐远去。从那以后，小女孩突然下跪、哀求的眼神、缓行的牛车伴随着凄惨的哭声消失在风雪中的情景，在我脑海中定格挥之不去。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决心一生只做一件事：降服癌魔，延续生命。为了兑现这个承诺，我在自己身上进行了百余次药物毒性实验，目的是研制出治癌疗效更显著的药物。几十年来，我不敢有丝毫疏忽懈怠，已为二十多万癌症患者进行了全力救治。尽管死亡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法否定的规律，但延长癌症患者的生命却是我自己设立的使命。每当我看到从四面八方赶来就医的患者那充满求生欲望的目光，都会激励我继续向着既定目标艰难跋涉，继续去探索治疗癌症的道路，让自己有生之年在癌症治疗方面有更大突破。
让生命无忧无虑地延伸，这是人们最美好的渴望与追求。然而癌症严重危害着人们的健康。目前中国每年新发癌症病例四百五十余万例，死亡病例三百万例。随着中国老龄化社会进程加快以及其他诸多因素影响，癌症发病率还将逐年增高。虽然癌症慢病管理、多学科综合治疗已经成为肿瘤治疗的新方式，但仍是各自为战，既没有很好地解决肿瘤患者生存时限问题、也没有解决生命质量问题。为此完善多学科规范化治疗，探索治疗癌症的新理念和新途径迫在眉睫。
“教条”医学理念需革新
纵观当下，用固定模式套用常规方法治疗肿瘤的情况，比比皆是。这种“教条”医学理念，不考虑患者的整体状况，只关注疾病本身、片面追求生存期。比如西医认为只要按《指南》、《标准》治疗就好。而中医笃信药典，治不好不要紧，治不坏就行。我认为，这些“教条”治疗理念和方法，既忽视了患者是具有社会性质的人，又忽视了患者的生存质量和人生尊严。曾经有一位病情危重的晚期卵巢癌肝转移患者，来院就诊时已经出现胸水腹水，通过诊断，她基本活不过1个月。为了减轻患者痛苦，我采用姑息治疗，开了些对症药品。一年后她在天津看到我，见面就问：“王教授，你还认得我吗？”我摇摇头。她说：“去年我找你看过病，当时你告诉我的家人没有什么治疗价值了。是我自己根据病情适当改变了用法用量，通过半年大剂量用药，我的肿瘤消失了。”这个病例对我触动很大，它使我深刻认识到，有时候我们的治疗方案太保守。从此我开始探索进行大剂量用药。经动物实验证实，一定剂量浓度范围内的大剂量用药对心、肝、肾等脏器并没有造成严重医源性损伤。感谢这位具有“冒险”精神的患者，让我在临床探索中找到了中药“冲击疗法”。迄今已有很多患者用此疗法得以生存。这是对传统“教条”医学理念和治疗方法的一次挑战。实际上，“教条”医学理念在治疗癌症方面误区是多方面的。就医生而言，是偏重药物治疗，轻视心理疏导；偏重局部用药，轻视整体调理；偏重西医药，轻视中医药；偏重治疗疾病，轻视生存质量；偏重院内医疗，轻视院外康复；偏重药疗，轻视食疗。如此种种，极大地影响了癌症的治疗效果。从患者方面来看，要么不进行癌症筛查和癌前预防，一经发现就已经是中晚期；要么就是病急乱投医，得不到多学科专家会诊，对治疗方案和药品疗效没有识别能力，因而贻误了最佳治疗期。我曾到过三十多个国家考察讲学，这些国家的癌症治疗一般采取手术、放疗、化疗、靶向药物治疗和生物治疗方法。通常疗程结束之后，仅是定期检查患者有无复发和转移。有复发转移就用放化疗等继续治疗，没有就治疗终结。其实这是一种很消极的治疗理念，可以说这种被动等待是肿瘤复发转移的主要原因。其实这些国家对Ⅲ期、Ⅳ期癌症患者基本上没有什么好的治疗办法。而在我国会好一些，因为我们有中医药，不仅能帮助患者控制肿瘤生长，还能防止肿瘤复发转移，在肿瘤患者并发症治疗方面也获得了很好的疗效。临床中让晚期癌症患者提高了生存质量，延长了生存时间也很常见。甚至有的患者完全康复或带瘤生存多年。广东省有位被确诊为巨块性肝癌的患者，肿瘤大小11×13cm，医学上一般认为生存期不会超过三个月。但采用中医药治疗六个月，完全康复了，二十多年没有复发转移。前些日子，还有位晚期胰腺癌患者，已经没有手术价值了。他说医生还要坚持给他做手术，我告诫他千万不能做，因为胰头周围已有浸润，这种情况百分之八十手术是不会成功的，而且还会加快转移。最终，他还是手术了，三天后就去世了。对于这位患者，如果不手术还能再活几个月，手术却加快了死亡，结果是人财两空。相反，还有一部分应该做手术、放化疗的患者，实际上却没做。有位患鼻咽癌的患者，本应该去做放疗，他却只吃偏方和保健品，结果肿瘤越长越大。一般来说，鼻咽癌对放疗很敏感，如果放疗期间再加上中药治疗，效果会更好。就治疗方式而言，有些肿瘤对放化疗并不敏感，可有的医生却觉得不做放化疗就没治疗到位，坚持放化疗，结果造成患者免疫功能下降，反而导致复发转移。更有甚者有些患者因化疗剂量没有掌握好，造成对患者心、肝、肾的损害，患者不是死于癌症，而是死于放化疗毒副作用。还有很多早期患者手术后，医生说手术得很彻底不会复发转移，结果二个月后复发转移了。像这样早期的癌症患者，如果手术后继续采用中西结合接力治疗，巩固疗效，可以有效防止复发和转移。如果癌症治疗给患者带来的痛苦大于癌症本身的痛苦，且不能提高生存质量、延长生命，治疗本身就失去了意义。因此必须进行癌症治疗的革新。医学研究的宗旨，就是不断发现和发展人的自我健康能力。随着科技创新，以及无数人战胜癌症的事例告诉我们，癌症可防、可治，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可怕。许多医者也在转变观念，积极开展中西医结合疗法，比如中国医学科学院肿瘤医院孙燕院士，多年来一直支持我们开展中西医结合治疗癌症。
“两化”树立人文医疗观
美国医学家赖斯特·布莱斯罗博士曾经说过:“人们日常生活习惯对疾病和死亡的影响大大超过医药的作用。”也就是说很大程度上救死扶伤不仅取决于医学，而是取决于包括医者、患者及家属等主体在内共同参与的医疗活动。医疗是比医学研究复杂得多的实践活动，这一过程要用人文精神贯穿医疗所涉及到的多方主体，唯有如此，才能为患者提供更加有益的帮助。毫无疑问当前首先要强化医生与医院的人文医疗观，这在癌症治疗中尤为重要。
癌症治疗需要人性化
人们常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癌症治疗更是如此。在癌症治疗过程中，患者情绪与情感变化直接影响治疗效果。影响患者情绪情感变化直接原因之一，就是患者所处的治疗环境和所面对的人。因此，在癌症治疗的每一个环节，都要处处充满对患者的关怀，尤其要重视患者的情感变化和精神状态。比如患者住院时医护人员笑脸迎接，自我介绍，把患者送到病房，给患者递一杯热水。等患者稍作休息后，再向患者详细介绍医院环境和相关制度，如疗区环境、卫生间使用、贵重物品保管、呼叫器使用、安全注意事项、探视时间、陪床制度、饮食安排等。在治疗过程中，医护人员和家属要经常对患者问寒问暖，即便是拉着患者的手或扶着患者这一肢体动作，都会让痛苦中的患者倍感欣慰。对治疗期间的饮食及治疗引起的恶心、呕吐等症状要耐心解释，指导患者清淡饮食，少吃多餐，饮用姜汤等。为了促进患者血液循环，每天早晨都有十五分钟的全身和四肢肌肉的按摩。这些治疗之外的关心和举措，会给患者增添承受痛苦的勇气和坚持治疗的决心。承受的痛苦越大，就越需要更大的勇气和支持。这些离不开医者和家属的关爱。只有关切每一位癌痛患者的痛苦，才能使患者配合医者应用药物解决癌痛。一般来说，现代的癌痛治疗措施都应该在七十二小时内把癌痛控制好。如果是特殊治疗，前一晚要使患者保证睡眠质量，个别患者可适当服用安眠药。治疗过程中动作要规范、轻柔，在可能情况下尽量向患者解释每一个操作步骤，以消除患者的疑虑。治疗过程中，如果出现不适反应，医护人员或家属应该多安慰患者，低声言语或辅以握手、抚摸等支撑力量。关于患者病情，医者应该根据患者的承受能力，逐渐适当透露真实情况。如果不隐瞒直接告诉患者实情，有的患者是接受不了的，会精神崩溃甚至绝望。因此我一般在开始治疗时不会告诉患者他得的是癌症，只是说是癌前病变，等治好以后再告诉他真实病情，这种善意的谎言有利于治疗。另外，其实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为了激发患者对治疗的信心，我还给患者介绍一位已经治愈的病友志愿者，让他们之间进行“话疗”，这个方法很有效。医院应该创造满足患者物质与精神需求的特色服务。比如营造温馨、安静、舒适的住院环境，在疗区的走廊放置鲜花或绿色植物，病房每天有清洁员打扫，全天候提供热水。除了营养药膳配餐外，我们医院还设立专门的病患自助灶房，让来自国内外、不同民族习惯的人有条件烹饪自己适口的饭菜。吃是最能直接把握的幸福，患者吃的合口，心情也会更好。癌症治疗家属的作用也很重要。有的患者家属对患者很关心，全家出动寻医问药，砸锅卖铁都要为患者医治。有的家属则不同，很悲观，他们认为十个癌九个埋，剩下一个不是癌，他们更担心人财两空。最让患者绝望的是，有的家属怕传染给自己，离患者远远的，不愿靠前。患病后的癌症患者心理是脆弱的，不当行为与言语刺激下，生存欲望都没有了，又从何谈起治疗效果呢！对于癌症患者，在治疗中应该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把他们的求生欲望刺激得更加活泼，有了这种内在的力量，利于强化他们的求生能力，利于增强他们抵抗痛苦的能力，利于癌症的治疗与康复。曾有位胃癌淋巴转移的华侨，抱着落叶归根的想法回国接受我们的治疗。我们尽量满足他的要求，住院后他问我，能不能让他打麻将，我说可以，并专门安排三个人陪他玩，而且是只许输不许赢。这位华侨高兴极了，由于心情好，治疗效果非常理想。
癌症治疗需要个性化
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每个人的鲜明特征是他独有的，过去不曾有，未来也不会有。在肿瘤患者治疗中，经常会有这样一种现象，两个患者罹患同一种癌症，尽管采用相同的治疗方法，却会产生截然不同的效果。这是什么原因呢？道理很简单。既然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医者就要因人而异，根据每一位患者的实际情况制定有效的治疗方法。就好比一个服装设计师或裁缝，必须懂得根据顾客的气质身材为他们设计或定做最适合他们的服装。癌症治疗一定要充分考虑到患者的年龄、类型、体质状况、基因突变情况、疾病所处的阶段、既往病史以及家庭经济状况等，根据这些综合情况选用合适的治疗方案，同时要考虑到药物如何联合，副作用如何规避或减少等。所以说“个性化医疗”又被称作“精准医疗”，即针对每一位患者的个人情况“同病异治”或“异病同治”。就个性化治疗而言，中西医有所不同。西医的个性化治疗体现在基因突变检测上，中医个性化治疗体现在辨证施治上，因此可以说中西医结合的个性化治疗是高层次的局部与整体精准治疗的完美结合。治疗癌症就中医而言，首先要了解辩证与施治、理法与方药之间的关系。根据每位患者发病后所引起的经络、脏腑、气血、阴阳等方面的不同变化，做到“治病必求其本”。要辨证施治，因人而异，论病而治。对于西医来说，不能千篇一律固定使用或机械套用肿瘤治疗方法。比如，得了肺癌就是这个方案，得了肝癌就是那个方案，这种无差别治疗方式很难产生理想的治疗效果。比如，有的人患了食管癌，多为鳞状细胞癌，早期可以手术，中晚期应该采取放化疗加中药治疗。又比如肺腺癌，可以根据基因检测结果，考虑靶向药物加中药治疗。对于那些不能手术和对放化疗不敏感的癌症患者，应该以免疫疗法和中药为主的治疗方案。不久前，一位安徽妇女领着父亲来广州治疗，患者肝脏长满了肿瘤，还没做完放疗，就出现了大出血。实际上，这样的患者不应该放疗，只能用中药止血和抗癌结合起来治疗。因此，我们要根据患者病情，实施科学的个性化治疗方案。正确认识癌症治疗的个性化与人性化，科学选择多学科治疗中的各种方法，用理性的、辩证的观点来评价这些方法，才不至于陷入片面、盲目的泥潭之中。没有科学的医疗是愚昧的，没有人文的医疗是冰冷的，建立在科学基础上的人文医疗才是我们的追求。
“八法”全程治疗控癌症
关于癌症治疗的现代医学理念，是指在癌症治疗方面要科学化系统化综合设计，形成一套全面系统的治疗方法，既关注延长生命和生存质量，又尊重患者人格尊严提倡人文康复。在关注患者的生存质量方面，主要是把手术、化疗、放疗、靶向药物、免疫疗法、物理疗法、自然疗法、中医药等全面结合起来。把心理治疗、人文康复、价值观重塑等具有人文精神的理念与措施纳入肿瘤治疗全过程。实践证明，癌症治疗靠单一方法或者短期的片段性治疗是难以取得理想效果的。癌症治疗是一项系统工程，应树立全程式系统化治疗理念。所谓全程治疗是相对于阶段性治疗而言的，医者要长期跟踪患者病情，并随着患者的病情变化和不同方法治疗的反应，为每一位患者制定或修改可行的治疗方案，以最低廉的医疗费用实现最佳的治疗效果，包括癌症患者的终身治疗。
心理疗法 治癌先治心
心理学有一个术语，叫暗示。所谓暗示，是指一个人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了他人的语言和行为的影响所产生的“认同”，这种心理过程称之为接受暗示。暗示有积极和消极之分，凡受到暗示使人增加力量、勇气、快乐和信心的就是积极暗示，反之则是消极暗示。积极的心理暗示能治病，消极的心理暗示能致病。其实我国古代治病就十分重视心理治疗。早在黄帝内经中，就提出“祝由术”是治疗疾病的有效方法。俗话说癌症患者“三三分”，即三分之一是被吓死的，三分之一是被过度治疗死的，三分之一是有效治疗生存下来的。人的疾病与情志有着密切联系，如果一个人思想压力过大，气血的运行一旦受到滞瘀，人体的五脏六腑会受到影响。在“谈癌色变”的现实中，即便是一个内心非常强大的健康人，只要得知自己罹患癌症后必然会导致极大的心理改变，产生诸如紧张、焦虑、不安、孤独、恐惧、怨恨、悲伤、抑郁等心理失衡状态。这些现象会严重影响患者的治疗与康复。现代医学基础研究结果表明，患者的消极心理变化和内心痛苦可以让人的机体处于一种慢性心理应激状态，这种状态会促进肿瘤新生血管的生成并干扰抗肿瘤免疫，加速肿瘤生长。慢性心理应激还可能诱导化学耐药和削弱抗血管生成药物的疗效，与此同时，心里痛苦将会导致肿瘤患者不能正确认识自己的病情，从而降低对治疗的依从性，严重影响患者的治疗与康复。我有一位晚期肺癌患者，几位专家都认为他无药可救了，他自己也决定放弃治疗，写了遗嘱，还把亲朋好友找来为他开了追悼会。患者自弃，医者不能轻言放弃。只要有一线希望，就应该进行全部努力。于是我先对患者进行“攻心”，通过心理疏导使他明白不要着急说“别无选择”，让他相信希望就在下一个路口等他。最终，他决定配合治疗，并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一名出色的医者必须懂得哲学和心理学，不但要懂“医术”，更要懂“心术”，要有善于使用安慰疏通患者心绪的策略。有的医生缺少策略又不会安慰患者，以知情同意缘由简单粗暴直接告诉患者得了癌症，只能活几个月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遇到这种情况，绝大多数患者听了都快被吓死了，根本不可能有心思想还能吃什么。如果医生在患者心理障碍没有解除之前，就开始进行治疗，也是事倍功半难以达到最佳的治疗效果。医者要把肿瘤患者的心理治疗当作第一要务，努力做好患者的“认知”治疗和“行为”治疗。用温暖、温柔、体贴、关怀、引导、激励、负责的方式取代以往粗暴、野蛮、强硬、推卸责任的行为方式。要主动改变观念，强化自身行为。对于肿瘤患者，要使他们坚定“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信念，在对他们进行心理治疗时，家属在其中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医者要鼓励家属精心照顾好患者，尤其关注患者的情绪，患者失去了治疗下去的信心。就失去了内因，外因是无法发挥积极作用的。有位治疗中的患者，本来治疗效果很好，一个月他的肿瘤就缩小了百分之五十。可他的妻子每天都说：“老公呀，我看你的脸色怎么一天不如一天，咱们快回家吧，千万别死在外地。”结果患者跳楼自杀了。由此可见，我们的“话疗”是一门艺术，与患者讲什么，什么时间讲，谁来讲都需要过脑过心，不可轻易与随意。现实中很多患者得了癌症后心灰意冷，自暴自弃，不愿成为家庭的包袱。他们即使康复了，也有种失落感，不想继续工作，甚至认为活着没有任何价值。如何对癌症患者进行心理调适？根据多年的经验，我认为以下几点很重要。首先是重视“话疗”内容的选择，根据患者的心情与实际状况，选择能提升患者战胜病魔信心的话题，帮助他们从绝望中寻找希望。其次是“以情感人”的安慰方式，肿瘤患者由于无助恐惧，很容易产生种种顾虑，甚至开始怀疑一切。这时候，需要通过家属、朋友和医者的共同帮助，使患者解除思想负担，消除顾虑。在对患者进行安慰时，应当做到真诚与热情，不能敷衍、搪塞、哄骗。再者，尽量使用幽默风趣的表达技巧，临床治疗中发现，癌症患者有规律地笑，可使病情得到适当缓解。要帮助患者调整意念。“意念疗法”是在身心放松的基础上，通过意守、意念导气等意识活动，帮助患者进行自我调控，达到自我治疗的目的。 |
